魄的模样在他的噩梦之中一遍遍出现。
小时候,母亲总是会温柔地抚摸着他,对他说:“煊煊,没关系的,爸爸只是……无法控制自己。没关系……”
可是,如果真的没关系,母亲就不会得抑郁症,也不会最后走上绝路。
如果是她……如果是和母亲一样温柔地包容着他,安慰着他的她,会不会……也会被他逼上绝路?
他和自己的父亲一样,是一个从骨子里就流淌着疯狂的肮脏血液的畜生。
他不能伤害她。
绝对不可以。
他逼迫自己远离她,忽视她的撒娇,回避她目光之中的担忧。
然后……他终于等来了,那个想起来还让他心脏快要裂开的短信。
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他的灵魂都已经碎裂了。
痛到极致,反而没有了感觉。
整个房间都被暴怒的他彻底摧毁,他坐在残骸和尘土之间,一夜没睡,最后用带着肮脏血迹的手,回了她一个字。
“好。”
他捏碎了手机,进入了地下拳场,直到被应灵像拖死狗一样拖出来。
他被注射了镇静剂,被治疗,被送到国外,住入了疗养院。
他拒绝所有沟通,时不时会暴起伤人。
直到某次,他差点拿着笔捅伤一个护士时,医生对他大喊。
“停下!你想要你爱的人看到你这样吗?”
他的动作顿住了。
医生缓缓接近他,小心翼翼地问他:“煊,你有爱着的人吗?”
他被束缚带捆在了椅子上,无法动弹,却开口说出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句话。
“有。”
“介意告诉我,是个什么样的人吗?”
眼前是一片掺杂了斑驳血色的白,血色逐渐褪去,脑海里的她渐渐清晰。他回忆着她的笑容,她的担忧,她的平静,沉默了很久才说道。
“一个……很温柔很温柔的女孩。”——
煊狗是真的有病=-=现在还没好,以后也不会好了……这里是应煊线最后一些回忆。他的误会都解开了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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