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门推荐:陈晚很怕她在诈他,但目光扫过她身后的将士,还是默默地和秋武走了。
他一走,赵含章便让人把收缴的武器都丢在一旁,然后衝等待被抓起来的百姓们道:“我知道,你们怕孙县令秋后算帐,我也怕他在,我不能实现对你们的承诺,所以还请大家助我一臂之力。”
当即有人问:“你是不是让我们衝进去杀了孙县令?”
“但你收了我们的刀棍,我们衝进去岂不是送死?”
赵含章抬手压住他们的声音,“小点儿声,这儿离县衙的围墙不远,再叫下去就叫人听见了。”
大家这才收声些。
赵含章道:“不用你们衝进去,就待在这儿鼓噪就行,多叫囔几声,比如什么杀了狗官啊,随便你们喊什么都行。”
“你们该不会想趁此机会诬陷我们,然后杀了我们吧?”
赵含章一激动,立即指着人群问道:“这话谁说的?”
众人一静,动了动身子,都不敢说话,也把说话的人遮起来了。
“这是人才啊,”赵含章目光炯炯的从发出声音的人群里扫过,“快出来我见见,这样的人才散在田野中太可惜了。”
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,但躲在人群之中的人还是分开众人走出了出来,富贵险中求,万一赵含章真觉得他是人才呢?
一个脸色暗黄的青年,瘦削病弱的青年走了出来。
赵含章上下打量他,笑问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小的项玉。”
“好名字,这些人就先交由你带着,你就带着他们鼓噪,我们会衝进县衙里救出孙县令,然后送他离开,你们就在这一条街上大喊大叫就行,不得动手,不得损害财物知道吗?”
项玉没想到她一上来就布置任务,竟然就真的这么信任他,一时间愣愣的。
“怎么,你办不到?”
项玉一激灵,立即道:“小的可以!”
赵含章这才矜傲的点了点头,“那就开始吧。”
项玉试探性的举手喊了一声,“杀了狗官!”
乱民们面面相觑,顿了好一会儿才稀稀落落的喊起来,“杀了狗官……”
赵含章也不介意,看向汲渊。
汲渊立即大声道:“谈判已破,谈无可谈,我们衝进去将孙县令救出来!”
喊罢,他带着一拨人便越过这些乱民直衝县衙大门而去。
乱民们刚交了武器,一时不敢阻拦,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过去了。
项玉突然有种荒诞感,这要是赵含章的诱降之计,他们必定死无葬身之地。
好在这不是诱降,赵含章很守信用,只是汲渊带了二三十人衝上去,她和剩下的士兵都还站着。
汲渊没有任何阻碍的衝到县衙门口,砰砰的敲起门来,衝里面的人喊道:“还不快开门,西平县援军到——”
县衙里的人没动,刚才他们就听到外面动静不太对,虽然听不太真确,但外面那些乱民的反应也不对劲,万一是诈呢?
汲渊见他们不开门,顿时大怒,一边让人砸门一边喊道:“把你们将军招来,我是西平县县君身边的汲渊,去年灈阳城解困之战我也来了,他必定认得我,我们县君也在……”
喊罢回头看向赵含章。
赵含章立即招呼众人,“快喊起来,快喊起来。”
大家就下意识的看向项玉。
项玉咬咬牙,振臂一呼,“杀了狗官——”
大家就跟着大喊,“杀了狗官!”
声音响彻县城,也惊动了躲在县衙深处的孙县令,他急得团团转,急忙问丁参将,“那些乱民怎么又鼓噪起来了?”
正好有士兵来报,
“将军,县君,外面说是西平县的援军到了,正和乱民们打呢,我们要不要放他们进来?”孙县令一惊,连忙问道:“有多少人?”
“还不知道,但说是西平县的县令也来了,还有个叫汲渊的。”
“赵三娘!领头的是不是个女郎?汲渊我知道,赵三娘身边的亲信,曾经可是赵公的幕僚呢。”孙县令激动的道:“快放他们进来。”
士兵看向丁参将。
丁参将也知道赵含章,去年灈阳解围,他还在城墙上看她斗将了呢,于是微微点头,叮嘱道:“让弓箭手准备,不许乱民靠近县衙,更不许他们进来。”
“是。”
“丁参将,你不是说我们的弓箭没有多少了吗?”
“所以要省着点儿用,问问汲渊赵县君带了多少人来。”
汲渊等二十多人被放进县衙,外面乱民们的喊声震天,好在没有攻进县衙,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,趴在围墙上往远处看,只见远处挤了一堆人,声音嘈杂而浩大,不知道是不是躲起来了。
而县城其他处还偶见火光,看样子情况也不太好。
汲渊一进县衙便直衝孙县令去。
孙县令和丁参将都见